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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吻热焰:靳灼落盏番外笔趣阁

春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靳灼有抑郁症,情况在前几年时很差。今年好上了不少,但还要按时吃药物。原先闭目养神的靳灼睁开眼,“昨天见她的时候,吃了。”夏特助顿了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好的。”靳灼吩咐把车开回靳宅,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陈星熠打来的。靳灼在出国前有几个朋友,关系还不错。昨日陈星熠得知靳灼回国,于是约靳灼在金海湾见面。没想到陈大少爷临时有事,又放了他的鸽子。本想拒绝,可陈星熠他说有事。于是布加迪调转方向,去往陈家的私人俱乐部。推开门,喧闹的气氛像热浪般袭来,酒香从碰撞的酒杯中溢出。靳灼上了二楼,楼上是休闲场所。有乐队表演,还有露天泳池。一头银蓝色头发的陈大少爷正搂着美人在池子里戏水,玩皮球,一群人叫嚣着的欢。他一高兴,直接和美人来了个法式热吻,又是...

主角:靳灼落盏   更新:2025-01-23 1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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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灼落盏的其他类型小说《烈吻热焰:靳灼落盏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春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靳灼有抑郁症,情况在前几年时很差。今年好上了不少,但还要按时吃药物。原先闭目养神的靳灼睁开眼,“昨天见她的时候,吃了。”夏特助顿了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好的。”靳灼吩咐把车开回靳宅,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陈星熠打来的。靳灼在出国前有几个朋友,关系还不错。昨日陈星熠得知靳灼回国,于是约靳灼在金海湾见面。没想到陈大少爷临时有事,又放了他的鸽子。本想拒绝,可陈星熠他说有事。于是布加迪调转方向,去往陈家的私人俱乐部。推开门,喧闹的气氛像热浪般袭来,酒香从碰撞的酒杯中溢出。靳灼上了二楼,楼上是休闲场所。有乐队表演,还有露天泳池。一头银蓝色头发的陈大少爷正搂着美人在池子里戏水,玩皮球,一群人叫嚣着的欢。他一高兴,直接和美人来了个法式热吻,又是...

《烈吻热焰:靳灼落盏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靳灼有抑郁症,情况在前几年时很差。今年好上了不少,但还要按时吃药物。
原先闭目养神的靳灼睁开眼,“昨天见她的时候,吃了。”
夏特助顿了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好的。”
靳灼吩咐把车开回靳宅,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陈星熠打来的。
靳灼在出国前有几个朋友,关系还不错。
昨日陈星熠得知靳灼回国,于是约靳灼在金海湾见面。
没想到陈大少爷临时有事,又放了他的鸽子。
本想拒绝,可陈星熠他说有事。
于是布加迪调转方向,去往陈家的私人俱乐部。
推开门,喧闹的气氛像热浪般袭来,酒香从碰撞的酒杯中溢出。
靳灼上了二楼,楼上是休闲场所。有乐队表演,还有露天泳池。
一头银蓝色头发的陈大少爷正搂着美人在池子里戏水,玩皮球,一群人叫嚣着的欢。
他一高兴,直接和美人来了个法式热吻,又是一阵尖叫。
看到停岸边的黑色皮鞋,陈星熠笑着从池子里爬上来,“唉!我靳哥来了!”
岸边几人看过来,挨个招呼,“靳哥!”
除去陈星熠身边的几个花花公子,还有周延。
周延一身白衬衫,戴着烟灰丝色镜框,气质儒雅又干净。
前两年他同靳灼一样在国外,是靳灼的私人律师,去年才回国。
周延笑了笑,朝靳灼倒了杯酒,“阿灼,有好久不见了。”
靳灼“嗯”了一声,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这地方还挺吵,你也待得下去?”
周延看他,“你不也来了么。”
靳灼笑了笑,饮了酒,没说话。
他不喜静,喜闹。
一个人在有噪音的地方待着,喧闹的环境带来的刺激感,才不会让他有空虚的感觉。
这才是他来这的主要原因。
陈星熠走过来,憨笑,“靳哥实在抱歉啊,我昨天真有事,老爷子传我回家呢,放了您的鸽子。”
“无碍。”
陈星熠见他没生气,于是开始活跃气氛,“一会再喊几个妹妹上来,大家一块玩,靳哥留下一块吃饭啊!”
陈星熠旁边的顾霁宇打趣。
“得了吧,还喊女人,靳哥对女人压根不感兴趣,你这是直接把他劝退。”
“哎,不对吧,我怎么印象靳哥之前谈过一位啊,后来是分开还是怎么着,被踹了?”
也不知是谁忽然玩笑了一句。
陈星熠瞪向那人一眼。
气氛忽然沉默。
“......”
没人敢说话,睨着靳灼的神色,“靳哥......”
靳灼垂眸,捏着金属打火机的盖子。啪嗒啪嗒,有一下没一下,让人看不清神色。
靳灼以前谈过女朋友,这事大家也只是听过。
但不知道具体身份是谁,只知道后面分了,没人知道原因,也没人敢提。
“靳哥,我就随口一提。”
就在大家以为靳灼生气发作时,男人忽然开口。
“是,她踹的我。”
靳灼转着打火机,指腹来回摩挲着盖子,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追的回来。”
指尖难耐,心头亦发痒。
陈星熠一怔,赶紧打圆场,“我靳哥这么优秀,什么条件没有,追嫂子回来小事一桩!”
几人又附和了几句,妄图将这件事带过去。
靳灼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依旧摩挲着打火机,眸色晦暗。
陈星熠捞起旁边的衣服穿起来,手机掉下来。
锁屏有信息。
他捡起手机,回了消息,笑起来,“各位,我女朋友马上过来哈。”
顾霁宇:“啧,池子里还有几位呢。”
“那不一样,那些是妹妹,这位是真女友,花钱请来的。”
“找女朋友还花钱?”
“唉,就图个新奇嘛,还能装成我女神的样子呢。一款app里找的,你手机里没有吧?”
几个你一眼,我一语,还真就着这个app聊了起来。
这款交友app叫线下女友,陈星熠是在上面找的女友,图个新奇。
“唉,这软件挺不错的,我把链接推你们哈,”
陈星熠聊高兴了,看了眼靳灼,“靳哥,生活别那么无趣,你要不要也看看?”
他把界面给靳灼看。
靳灼本想拒绝,无意瞥过一眼,在看见软件上的名字时,怔了怔。
010号,梁舟
“哎,靳哥,你也看愣了是不是?我就说这软件很不错,这软件合理正规,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有她照片吗?”
“啊,有的有的。”
这款app的新颖程度也在于,客户是根据评分来下单的,看不见她们的照片。
陈星熠怕翻车,特意先跟对面要了个照片。
“诺,这个。”
靳灼却没说话,视线落在他手机上,看着上面女人的脸,像是在想着什么。
陈星熠以为他不感兴趣,于是收起了手机。他离开,“那我先接女朋友去了哈。”
“等下,”
靳灼忽然看着他,
“链接发我。”

还以为做了别人的未婚妻就忘了我
他这种天生的坏种,怎么可能会让她忘记他。
哪怕订了婚也要过来折辱她。
当年男人靠近她,欺骗她的模样还在历历在目。
落盏皱眉。
“我不跟你玩,我订婚了,靳时遇是我未婚夫。”
靳灼忽然笑了。
那双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钉住她,今夜第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的锋芒。
“没关系,我把你抢过来。”
这不是玩笑话。
落盏觉得不安。
他想让她重蹈覆辙。
她不搭理他,转身就走。
靳灼的声音却还在身后,他低低地笑,“你没得选。”
四年前,他放过了她,任她走远。
四年里他被思念折磨到红了眼,是她自己不长眼,重新回到他视野里。
别说订婚,她就是结婚。
离婚,再复婚。
她都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落盏离了客厅,迟迟不归来。
知道女儿是个什么性子,姚洁面色也不太好,讪笑,“小盏估计是不舒服,先回家了。”
走一个就算了,靳灼刚刚也走了。
这场风宴就这样散了。
靳母连忙眼神示意靳时遇。
靳时遇怔了下,笑着,“您别担心,一会我开车去看看小盏,顺带帮忙她搬家的事。”
落盏原先是在姚洁的小公司里工作。
订婚以后,就被安排到了靳时遇的公司打杂。
为了方便通勤,落盏需要搬家。
照理来说是租房,靳家却直接许诺送她一套房,这几天还在看合适的。
可把姚洁高兴坏了。
“嗯,好,好。”
姚洁笑缅如花地离开。
远在五公里开外的落盏,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因为一套房,又将自己又卖了出去。
她走的很急,只带了手机,外套还留在靳家。
靳灼对她说的那番话实在令她不安。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抽了什么风。
靳时遇的信息发来时,落盏正坐在计程车上。
遇:你回家了???
遇:你外套没拿,我让人开车送过来???
天寒地冻,靳时遇到底是客气话,不可能真的自己出来看落盏。
落盏想了想,回复。
盏:不用,我不回家
遇:那你去哪???
落盏扫了一眼,关了手机,没再回复。
她去的是好友梁舟家。
她和梁舟是大学时的同学,是她数量不多的朋友之一。
她偶尔有心事时,会去梁舟家里,跟她待上一晚。
梁舟住的是老式居民房,落盏上了狭窄的楼梯。她敲门,梁舟开了门。
“盏盏。”
梁舟留着一刀切的短发,眼神温和,穿着灰色毛衣。似乎也从外面回来不久,室内的空调还没开始升温。
见落盏来,还穿的单薄,有些意外。
“抽烟了?”她问。
落盏“嗯”了一声。
梁舟让开,让她进来。
梁舟和落盏是一个性子,不咸不淡。
这也是两个人这么多年能玩一块的原因。
梁舟让落盏坐下,给她倒了杯水,“靳时遇又惹你不高兴了?”
她太了解落盏。
从四年前分手,又遭遇家庭变故之后,落盏就有了抽烟的习惯。
她这人太冷,生活总是波澜不惊,又太不善于表达,只能把情绪压在心里。
抽烟,或者来这过夜,是落盏现在唯一还拥有的表达情绪的方式。
“不是靳时遇。”
“那是?”
“靳灼。”
听见这个名字,一向平静的梁舟明显有了些反应。她沉默几秒,“靳灼回来了?”
靳灼是落盏大一那年谈的男朋友。
温润如玉,彬彬有礼,阳光爱笑,喜欢小动物,每个细节都在落盏喜欢的点上。
他们谈了两年左右。
从大一到大二。
可直到后面,落盏看到这样一段视频。
一向温和有礼的少年,撕去了虚伪的面具。
脏乱差的墙角,几个脸上带血、奄奄一息的男人像狗一样跪着,匍匐在他脚下。
他将那些人踩在脚底,羞辱,践踏,折磨到痛不欲生。
他用刀划烂其中一人的手,目光嗜血,脸色狠戾,还渗人。
“是,我骗她的,我本性混蛋,我是烂人。”
那是落盏第一次见他这样。
装的。
全都是装的。
那晚过后落盏去查,才发现靳灼有人格障碍。
极端的高危分子,需要远离。
于是她果断地提出了分手。
靳灼知道后非但不同意,反正露出了原本的真面目。
他不答应分手。
且不允许落盏身边有任何男人靠近她。
求和手段极其恶劣。
落盏快被折磨疯,躲了他几个月,最后终于被他一条短信宣布释放。
我要出国了,还有大好前程
女朋友,不跟你玩了,游戏到此结束

落盏缓慢地抬头,视线从他凸起的喉结上往上看。
掠过线条锋利的下颌,爬过唇和鼻梁,最终是他的那双眼睛。
他笑意清浅。
落盏喉咙发紧,忽然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话来。
她确实有些怕他。
但怕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随时都能令她意想不到的行为。
她循规蹈矩,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本质是怕刺激和出格。
她不知道靳灼到底要做什么。
靳灼看着她,离开她。
他走到桌前,给她倒了杯热水。
落盏静静地呼吸着,平复下心情,离开墙壁。
靳灼倒完水,走过来,将杯子递给她。
“别着凉了,一会去洗澡。”
落盏看着他的手,伸手接过,短暂地触碰了下他的手指。
他的指腹好热。
落地窗前的窗帘开着,能看见外头的情景。
雨夹雪越变越大。
明明就快要入春了。
她转过头来,捧着水杯。
“我什么时候回去?”
“这么着急走?”
“......我留在你这,不合适。”
她握紧水杯,还没有沦落到要在前男友家洗澡再加留宿的地步。
况且,她不能确定他会对她做什么。
靳灼缓慢伸手,将她贴在侧脸凌乱的长发拨到耳后,“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没有什么合不合适。”
落盏下意识躲开。靳灼却近靠近一步,俯在她耳边。
“还是说......你想像刚刚一样,我抱你过去洗?”
落盏推开他,皱着眉去了浴室。
靳灼没说话,而是去往了房间,找了一套衣服递过来,“没有女人的衣服,先穿我的。”
他进了浴室,调了一会的水温,出来,“水温是调好的,开了就能用。”
他的语气不重,很轻,很像是在关心她。
落盏却对这关心感到如芒在背。
她进了浴室,关上门,反锁。
靳灼听见她反锁的声音,没说什么,反而是笑了一声。
水声渐渐,和窗外的喧嚣风声融为一体。
靳灼离开门前,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盒被淋湿了一角的烟。来到落地窗前,点燃,打电话给了保姆。
保姆就住在这附近,很快送了干净的整套衣服过来。
靳灼灭了烟,将纸袋拿进来,放在桌上。
等了一会,确定室内没有烟味后,他才将刚刚打开通风的玻璃关了起来。
也是在此时,落盏推门出来。
氤氲雾气缭绕。
她的头发吹了个半干,发尾潮湿,几缕不听话的凌乱地贴在了白皙的颈脖上。
靳灼转身看她。
她穿着他的衣服,实在大。
套着纤细的身体,像偷穿了大人衣服。
落盏被他看着,似乎是觉得有点不自在,将宽大的衣服又往上扯了扯。
奈何无济于事。
冷白的灯光下,她低头整理自己宽大的衣服,手腕纤细,露出长发下的锁骨也清瘦。
四年时间,她怎么会这么瘦。
靳灼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将手中的纸袋递了过去。
“一会冷了可以换这个。”
落盏放弃整理,扫了一眼,没伸手接。
靳灼看着她,“消过毒,不会过敏。”
落盏皮肤娇嫩,穿了不洗的衣服会过敏。
靳灼还记得,特意让保姆消了毒,选了面料最好的。
落盏这才伸手接过,“谢谢。”
她的声音很细,很轻。轻飘飘的,像挠在靳灼耳边。
很快,他再次低眸,视线重新落回她的脸上。
殊不知落盏也在看他,抬着头,被雾气氤氲过的眼睛亮晶晶的。
“多少钱,我转给你。”
靳灼的心跳快了一拍,“不用。”
“可我不想欠你。”
这话似乎让靳灼想到了什么。
他安静几秒,将她整个人都固在自己的视线中,
“一套衣服就说欠。”
他上前,“落盏,你要不要在想想,分手前,你还欠了我点什么。”
落盏一怔,皱着眉后退。
退到一半,她忽然停下来,“我欠你什么?”
“你欠我一个生日,”
靳灼看着她,“落盏,今天是我生日。”
也是在此时,落盏才反应过来。
他今天带她来这的原因原来是这个。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想了想,“你在跟我讨要生日礼物?”
大三那年,是落盏陪靳灼过的第二个生日。
她给他准备了礼物,还答应跟他一起去长白山看神树许愿,可直到她看见了那段视频。
她提了分手。
这个生日最后不了了之。
没想到过了四年,靳灼还记得。
“生日礼物?”
靳灼嘴角扬起缓慢的弧度,眼神隐匿在灯光下,“我可没这样想。”
他看着她的脖子,视线再往下,停在那一小片瓷白的锁骨上,
“但你要是强行想给这份‘礼物’的话,我可以考虑接受。”
谈到礼物,落盏脸色发紧。
那年她承诺的礼物,是把她自己给他。
那时她认定了他是他命中注定之人,没想过后面会发生变故。
她现在想起,觉得那年的自己格外幼稚。
她脸色热了热,“四年前的话,已经不作数了。”
靳灼仿佛就是在等她这句话。
“所以,那年你说桥归桥,路归路,不想在看见我,我也可以理解为不作数了。”
“其实你很在意我。”
他最了解落盏。
她对待任何人,从来不会将情感表达在脸上。
无论是喜欢,或者厌恶,皆是如此。
可唯独对他。
挣扎,远离,是她最大的反应。
他敢肯定,此刻的他要是在上前,触碰到她的底线。
没准......
她还会扇他一耳光。
他触碰她的底线,继续上前。
落盏拧眉,后退,
“你再过来,我就......”
“打我一巴掌?”
靳灼指着自己的脸,“朝这打。”
落盏抿了抿唇,心跳有些加紧,可靳灼却还在靠近。
落盏不确定他要做什么,快要被逼到墙角,一紧张,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靳灼被打的头偏头偏到一边,松开她,舔了下嘴角,然后不疾不徐地笑了,
“打的漂亮,落盏。”
他说,“以后,就拿出这样的气势对我。”
落盏觉得他脑子出了问题。
可她刚刚下手是一时冲动,手心有些发麻,让她现在有些后怕。
靳灼却像是没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像是......
被打爽了。
“手疼不疼?”他问。
“......不疼。”落盏回他。

她不会忘,也不敢忘。
可他说这话,她直觉哪里不对,还想再问,车子却已经停了下来。
靳灼笑意寡淡,朝她弯唇,“该下车了。”
张着的口就此顿住,落盏看着她,没再言语。
靳灼下了车,落盏也跟了下去。
“先生。”
管家过来泊车,仆人也过来打招呼。
靳灼只应了一声,进了次厅,便没了踪影。
管家提醒落盏,“小姐,老爷还有夫人,以及您的母亲,都在里面等您。”
落盏看了一眼靳灼的背影,低头,淡淡道,“好的。”
前院的客厅里,姚洁坐在木椅上。
许是等了许久,见女儿才来,她不高兴地蹙眉,“去哪了?才来?”
落盏放下纸袋,扯谎,“临时见了个朋友,买了点东西。”
姚洁站起来,上下打量自己的女儿。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少见人!少见人!马上就要嫁给时遇做阔太太了,跟那些什么朋友不是一个阶级的。”
落盏没什么反应,把包放下,回了一个“嗯”字。
“可别再摆出这副模样,记住今晚我跟你说过的话没?”
落盏心不在焉,“嗯。”
“时遇呢?”
“不知道。”
姚洁刚要生气,又想到刚刚听仆人说的话,狐疑道,“你刚是从靳先生车上下来的?”
“嗯,买完东西刚好遇到先生,想必他是因为赏识时遇,才看过我的照片,也才记得我,正好带了我一程。”
过去这二十多年,落盏早就练就扯谎信手拈来的能力。
姚洁直勾勾看着她。
没有破绽。
姚洁很满意,神色柔和,“是该这么做,讨好时遇,再多跟靳先生走动走动。小盏,妈妈公司的事靠你了。”
姚洁带着她后嫁温家,现在温家也破产了,没什么好依赖的。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
落盏灵魂抽离,应了声“好”,姚洁带着她进了前厅。
进了客厅,几位长辈都在,“伯父好,伯母好。”
落盏客客气气地问好。
“来,小盏,来这坐。”
说这话的是靳时遇的母亲,蒋月珠。她身旁坐着不言苟笑的靳父,靳仁城。
两人一通打量落盏,像验货一般盯着她的胸和臀,观察判断她能否生儿子。
落盏不免一阵恶寒。
她面上却没反应。
靳母招呼她落座,笑呵呵的,“小盏,你怎么没跟时遇一起来?”
“......”
落盏摇了摇头。
姚洁见不对,刚想出来打圆场,下一秒就听见推门的声音,是靳时遇。
靳时遇换了身新衣服,进来后扫视一圈,“爸,妈,我来晚了。”
他面色如常,眼神却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看见落盏的时候,直接低下了头。
“才来?”
靳时遇心不在焉,“嗯,临时有事。”
靳母对自己的儿子并不苛刻,没有过多询问。
靳时遇正要坐下,被她拉过来,坐在落盏的正对面。
靳母笑,“你坐这,刚好能看着小盏。”
落盏勉强扯出一个唇角弧度,默默打量靳时遇。
靳时遇再度对上她的眼神。
两人对视上。
又同时错开。
靳母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两个月前订婚宴,她跟靳父都没能抽出空来参加。
今天算是第一次见落盏,长的标致,果真是配的上她的儿子。
只是这性子,实在有些冷。
姚洁会心,笑着解释,“这孩子不是性子冷,只是内向。”
落盏顿了下,见靳母和姚洁都在看着自己,挺起腰身,露出一个温甜笑意,“是,跟伯父伯母熟了就好了。”
“跟我们熟什么,多跟时遇培养感情,都是要进一家门的。”
“嗯,是。”落盏依旧笑。
听到此话的靳时遇一顿,抬头对上落盏的脸。
他有些后悔。
喝醉酒那会,他确实有些疯过头。
靳时遇其实是喜欢落盏的。
只是靳少爷向来衣来伸手,要什么都有,落盏是第一个给他溃败感的人。
他追她两年,她愣是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
她太傲,不会像外面的莺莺燕燕一样来谄媚他。
如果不是他用联姻绑住她,落盏根本就不可能来到他身边。
靳时遇咳嗽一声,朝落盏叩了手指,仰着头,有意缓和:
“你过来,坐我旁边,给我倒杯茶。”
大少爷是在主动递台阶。
落盏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起身绕过桌子坐在了他身旁。
几位父母笑笑,表示很满意。
落盏心不在焉地给他倒水,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招呼。
“家主来了。”
斟茶的手一抖,一滴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的手背上,泛了红。
落盏放下茶壶,不语,将手藏了起来。
一个不起眼的动作,靳时遇却眯了眸。但他将这归于为——
见长辈之前的紧张感。
换下西装的靳灼身着一件黑色衬衫进来。
落盏朝他看去。
极短的寸头,浑身透着散漫感,俊脸更是蛊惑人心。
这么多人,落盏却觉得他一眼就看中了自己。
目光撞见她。
直勾勾的。
男人迈步走来。
落盏低头,不语。
靳时遇先招呼,“小......”
可称呼到嘴边,他嘴角笑意又有些僵。
靳灼是爷爷生的私生子,跟他父亲同辈。靳灼和靳家的关系不和。
想到刚刚被打,靳时遇还觉得脸疼,讪笑改口,“您来了。”
靳灼拉开位置坐下,不知有意无意,正好在落盏身旁。
有主位不坐,偏坐犄角旮旯。
靳时遇有些怔,“您的位置在这儿。”
几位父母也不解,看着他。
靳灼倚靠着背,散漫笑了笑,“我就坐这。”
靳时遇讪笑,“行,行。”
他缓和气氛,伸手拉了拉落盏,“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未婚妻,落盏。”
落盏被靳时遇碰了碰手指,一怔,抬头刚好跟靳灼对上。
余光中,她感受到姚洁殷切的视线。
落盏眉心在跳,勉强挤出笑意,“靳先生,我们刚刚见过面了。”
女人声线清冽,像春日里沁入冰潭的水滴。
靳灼同样看来,笑意点点,却未答话。
装的不错。
他轻笑,“是呢。”
他叩了下指节,漫不经心地环视一周,随口问靳时遇,“你未婚妻?”
“是,我未婚妻。”
靳灼终于收了笑意,默了片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扫视一圈,最后看向落盏,眼底渐涌上赤裸坏意。
“那你这未婚妻长的挺像我一位故人。”
“像我前女友。”

京北医院,办公室。
“落小姐,您外婆近期的情况还是不太好,我建议手术不要拖。”
落盏抿了抿唇,沉默。
“我知道,谢谢。”
手术之所以没有做,一方面是钱不够。
一方面是外婆的年纪大了,有极大的风险,落盏不敢冒这个险。
“那小风呢?”
医生摇了摇头。
还是那样。
躺在床上,没有要苏醒的痕迹。
落盏跟医生道了谢谢,又分别去了趟病房。
外婆难得清醒一阵,落盏在病房陪她聊天。去街对面给她买了点爱吃的,陪了她一下午。
外婆摸了摸她的头发。
“盏盏,不要治了,外婆拖累你了。”
外婆是真的老了,手上皱纹很多,很皱。
可一下一下摸着落盏的头发时,手心却很轻,也很暖和。
落盏看着外婆,任由她抚摸脸庞。眼圈有些红,笑了笑,“不拖累,外婆,我想让你多活几年。”
走出医院时,落盏觉得心情有些压抑。
二月,年后,天寒地冻。
天上飘落雨夹雪。
落盏出来时,给梁舟打了个电话。
“舟舟,那个单子还在吗?”
“还在。”
“我想做,可以吗?”
梁舟一顿,大概知道落盏是什么原因。
她想了想,“盏盏,你确定吗?”
“我确定。”
小风那边由姚洁垫付一半,外婆这边还缺60万,加起来,总数刚好接近一百万。
梁舟张了口,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她太了解落盏。
落盏虽然平时无欲,可一旦有想要的东西,目标会非常明确。
“那好,账号和密码我发你,一会你登上去看看。”
落盏“嗯”了一声,打算回到家再看。
她挂了电话,雪点还下的不大,她决定去往公交站台等车。
没注意到的是,她的身后悄然跟上一辆迈巴赫。
路面上结了冰,落盏踏上去的瞬间就不小心滑了一下。
一把黑色的雨伞撑过来。
是身后有人扶住她。
落盏道了句“谢谢”,回头,只觉得身后的人有些熟悉。
“周延?”
周延笑了笑,“好巧啊落盏,是我。”
周延当时是靳灼上大学时的好友。
一别多年,落盏觉得有些陌生。
她不擅寒暄,站了几秒,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律师。你呢?”
“设计类,平时做点橱窗设计。”
落盏记得当时在新闻上看到过,周延是靳灼的私人律师。
她不想跟周延扯上关系,于是“哦”了一声,着急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想到周延却撑着伞跟着她,不依不挠,“再多聊一会吧。”
“落盏,我看这天气不太好,阿灼的车就在后面。不如让阿灼带你一程吧。”
靳灼。
他在后面。
落盏捕捉到这几个关键词,走的更快。
“不用。”
周延还在身旁跟着,“别跟阿灼客气,也就顺手的事。”
天空中雨点逐渐落大,湿了她的外衣。
她不敢转头,生怕见到不想见到的人。
可没想到,下一秒,直接有人穿过她的腿弯,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身体瞬间腾空,落盏惊呼了一声。
她下意识搂紧那人的脖子。
被男人的气息撞了个满怀。
那人单手抱着她,接过周延递过来的雨伞,倾斜在落盏的头顶。
他笑,“就这么别扭我,见到我就躲?”
落盏微微瞪大瞳眸,眸光里有几分不可思议。
反应过来是靳灼时,她猛然推开他,挣扎,“你放开我。”
靳灼俯在她耳边,“现在放,你可就掉下去了。”
落盏推他,推不开,耳根烫了一片。
她怎么也没想到靳灼会这么大胆又轻浮,毕竟周延还在身旁。
周延笑了两声,“就是,别客气了落盏,上车吧。”
靳灼抱着落盏走向车门,弯腰将落盏放进了车后座。
他收起雨伞,看着她,语调不紧不慢的,“行了,别别扭了,上都上来了。”
“我不上你的车,我要下去。”
落盏皱眉,脸色有些着急,还想从未关的车门溜出去。
靳灼站在车门前,拦住她,笑了两声:“放你出去淋雨?”
这雨和雪实在是下的太大。
因为抱她,男人的肩头已经湿了大半。
“关你什么事。”落盏涨热了脸,还想再推脱,却见他直接坐了进来。
“啪嗒——”一声。
车门关上。
狭窄的空间瞬间席卷他的男性气息。
落盏开始有些慌了。
靳灼:“行了,开车。”
周延看着他行云流水一顿操作,笑了两声,很自觉地坐进副驾驶位置。
车子很快启动。
车里的挡板升了起来。
落盏被他这一通情况搞的一头雾水,也有些窘迫。她咬唇,冷冷瞪向靳灼,“你是不是有病?”
“是,”
靳灼同样看她,嗓音不紧不慢,“我有病的地方多了去了,落小姐是第一天知道么?”
落盏拧眉,浑身的细胞都气到颤抖,却不知道怎么发作。
意识再对峙自己会失态,她偏过头去,不看他,倔强道,“我要在前面下来。”
“你想上来就上来,想下去就下去?”
“你!”
靳灼翘了二郎腿,揉着按太阳穴,慢慢悠悠地笑了。
“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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